看孤云,走山巅,惊飞鸿,下沧澜。
好久好久不见……希望接下来不会拖太久,以及“借花献佛”这个名字我虽然很喜欢,但是还没想到怎么和这篇文联系起来,求脑洞w
自娱自乐!ooc属于我
のABO现代pa,金A药O【踩雷勿入】,ABO是干嘛的大家都懂
三
横山二郎没能回答他,因为横山秀一说完以后就走开了,并不期待这个做父亲的人的答案。
横山秀一现在只关心别墅里的情况,虽然他不能去添麻烦。
而此时的药郎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轻松。
天邪鬼在被他发现隐匿于画中时,完全没有要挪窝逃跑的意思,不然药郎也不会轻易地把它困在别墅中。然而这种坦然,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便是天邪鬼已经没有了要逃跑的必要,换言之,它自信于能够折腾药郎。
药郎来到横山二郎的卧室,也即天邪鬼藏身之画所在的地方。
他仍旧上前轻扣,发现物怪已经离画,便抬手打出无数符纸,噼啪地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和外面隔离的空间。
那些符纸上,均画着奇异的脸型,在贴到墙上的瞬间,线条全部幻化成了鲜红色,睁开了眼睛,仿佛在注视着这个房间里的事物。
先前在外头的时候,要这样处理虽然可行,却不如在室内便利。
这些符纸变色睁眼,就代表天邪鬼虽已离画,却仍在屋内。
这玩意儿丑得很,药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觉得眼睛甚痛,许久没见过丑到伤眼的物怪了。但大概也是那一脸漠然却透出嫌弃的表情,让这物怪更添怒火,作弄他个不停。
今日的情况比之前那次还不如,药郎既没有想到什么新的办法,退魔剑也不在手中。但他没有别的办法,退魔剑大概是物怪搞的鬼,他必须来找。更何况,哪怕是这种情况,对药郎而言,也没有胆怯的必要。
他向来哪怕淌着血也要达成目标、除去物怪,哪管对方是弱是强?若是碰上个厉害的就怕了,也站不到今日。
为了行动方便,药郎已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。他一身衬衫西裤,却自有一种沉稳贵气。
天邪鬼作弄人全靠“颠黑倒白”的本事,硬扛,以药郎的武力值,他还是没什么抵挡能力的。上一次药郎之所以失手被打伤,主要是因为心神全被物怪幻化出来的幻想吸引——他许久没见过天邪鬼,加上活的时间长,难免时常有一种云里雾里、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,竟一个失神掉入陷阱。
药郎眼前一晃,空气像水面一样波动着,紧接着,他朝四壁符纸一看,那些符纸已经全部倒了过来。
药郎眨了一下眼睛。
这一次可不会掉进陷阱里了。
他腕间的符纸如同飞剑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,在那片空气波动最为诡异之处停下,悬在了空中。
只见一片金色缓缓浮现。
药郎瞳孔一缩,紧接着放下心,眯眼仔细观察。他忘了,退魔剑虽不易拔出,金却并非被困在剑中,且眼前这个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,尚未可知。
——他不仅告诉自己不能落入陷阱,也需防着那物怪聪慧,利用这点,反而让他与金自相残杀。
药郎见符纸不动,一缩手腕,欺身上前。
金色浮现地越来越明显,人影显现出来。药郎忽然想,若是真的金,不知被天邪鬼改了性子,会变成什么样?
好奇归好奇,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。如果是天邪鬼假装或是幻象,都比真人……不,真剑灵难收拾得多,因此只要近身一试探,便能知道底细。
不待药郎贴近,身着金色和服的人便倏地睁开了眼睛,一双赤金瞳盯着人,寒气逼人。药郎眨眼之间便已看清,难得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来,猛地翻转双手。
几乎是刹那,两个人便已经迎面对上。
一个岿然不动,一个来如雷霆。
哧——
脚下错开的瞬间,药郎手上符纸飞出,却不是身侧人的方向,而是某处角落,而金的和服宽袖一扬,竟将药郎的身影掩了进去。
那痛苦的声音不似人声,反像是怪物嚎叫。
硬生生激起人一层鸡皮疙瘩。
当然,药郎与金均不在此行列。
金问:“你方才笑什么?”
“我笑他作茧自缚。”药郎斜斜看了一眼,从那宽袖的遮掩之中从容而出。
方才一眼,药郎便已经看出金乃是真正的金,连性子也是那双眼睛透出来的性子——虽然做了极好的伪装,骗过了天邪鬼。天邪鬼虽能控人心、拟人形,但这一次为了看笑话,试图控制金的性格来让他与药郎吃亏,反而是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金乃退魔剑剑灵,怎是常人可比?
一眼交汇,两个人便懂了彼此意思,刹那之间的配合便将天邪鬼打伤。
对比上次,既神速,又莫名容易得有点好笑。
药郎走到显露行迹、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物怪跟前。
他手一扬,一柄漂亮的短剑便飞到了身前。
药郎一边说一边伸出手:“你形乃天邪鬼,真乃怪寄人体、狼狈遭弃,理乃趋恶抑善、睚眦必报、自相残杀。”
他每说一个,便伸出一根手指,仿佛要好好算算,给自己当初的失手找回点面子。浅紫色的指甲与极白肤色映衬。
那物怪似是呆了,一声不吭,也一动不动起来。
药郎又道:“世间物怪,铲除本是我责无旁贷。退魔剑——”
他刚喊完,突然反应过来金已在外面,转过头去看,只见金踱步走来,不紧不慢。药郎啧了一声:“摆谱?”
金抬手取剑,一下横扫,指着地上的物怪。
他向来除怪退魔一声不吭,药郎看了两眼,发觉他一动不动,似乎是等着自己说话,忽然懂了,对那物怪道:“你作弄许多人,手上沾了血,却不动横山秀一一根毫毛,目标本来也只是横山二郎。横山秀一本就没想着他活多久……他念及你的时候尚红了眼睛,嫌隙怎会轻易解除?”
那天邪鬼忽然仰头看天。
化作碎片。
金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屋子里。
动静不大,屋里也没什么凌乱的。药郎落入现实中来,方后知后觉刚才的处境其实颇为不妙,庆幸之处只有两点,一是金能力非常、不易被控,二是两人心有灵犀、配合无间。少一点,今日药郎说不定还要拖着一身信息素逃回去。
或是逃也逃不走。
他将退魔剑珍重收好,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脸上沾了一点喜色。一开门,迎面的横山秀一都看了出来:“……这么高兴?”
药郎挑眉:“他遗愿已尽,你也不必担心了。唔……你那老爸……你好自为之。”
横山秀一听出意思,嘲讽地哼了一声:“以前顾忌着……哼,谁和他父子一心,天不报应他,就让我来报应报应。”
“嗯。”药郎颔首,拿了外套,一推眼镜,“我走了。”
“等等!”横山秀一突然抓住他的手臂,反手关上门,把保镖等人隔绝在了门外,“怎么这就走了?我还没有谢过你。”
药郎盯了他几秒,冷淡道:“谢?”
他轻轻说了一句:“杀了几十年的怪,我还没要过一句谢。”
“……”
饶是药郎临口收了上百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,横山秀一还是震惊了一下。但很快他又想到药郎的身份,释然了。这样不科学的存在,当然就得不科学一点。
于是横山秀一还是没放手:“他们不谢,我不行。况且我想追求你,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办?”
“而且,你没有alpha吧?这样很危险。”他把意图表现得大喇喇,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药郎刚想说什么,横山秀一就感觉手腕一痛,被硬生生钳着松开了药郎的手臂。
他眼前一一亮,一个男人竟凭空出现在药郎跟前,将他与药郎隔了开来。将他的手捏下来的,也是这个人。
金色和服,淡色长发……横山秀一觉得这男人一身行头打扮与药郎很配,忍不住酸起来,对上那双诡谲的眼,又窜出一股恐惧。
他突然呕了起来,单膝跪地。
金嗤笑一声:“这点能耐还想截别人的胡?”
横山秀一瞬间就明白了,摆摆手,咳了几声,金一收势,他这才勉强从强者的威压之下逃出。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明着来,即便是alpha之间,强弱之分也能让有人跪着有人站着。
药郎无奈地戳了一下金:“收敛一点,外头那些保镖都快被你吓趴了吧?”
横山秀一这才想起自己的保镖,爬起来开门一看,不禁无语,但想想反正是给横山二郎配的,改天再找点更烂的来。
他又关上门,对着药郎与金道:“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道谢的,上次受伤,你的伤养好了吗?不妨休息两天。”后面几句是对药郎说的,又收到了金的冷眼。
金正想开口,被药郎在腰侧轻轻掴了一掌:“回去。”他鲜有这样已算亲昵的动作,金立刻毫无底线地听话消失。
药郎朝横山秀一点点头:“休息也好,道谢也罢,收了你的心思。”
横山秀一无奈地笑:“我不要命了?我还不想做花下鬼。”
药郎刚想嘲讽他,就听他补上一句:“更何况那花还不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药郎无话可说,和他一同出去。善后事宜不需要横山秀一亲手操办,他虽然明知自己没有希望,还是殷勤个不停,叫药郎难得觉得好烦,把金叫出来杵着吓人。
吓了两天,便不起作用了。横山秀一和金套起近乎,发现他看上去吓人,其实闷得很,不怎么说话,也就不怎么吓人了——直到他饭桌上要给药郎劝酒。
金眼一眯,一直维持的好脾气表象瞬间瓦解,他为了和药郎一同出来,也有模有样地换上西装、打上领带,还揣了一副墨镜——老板娘井上给准备的。
横山秀一简直被他吓得一哆嗦,将自己之前“不说话也就不吓人了”的理论迅速彻底推翻,生怕他把全餐厅的alpha都搞残,赶紧转移话题,也不敢再劝酒,心里却疑惑,之前初识,那漂亮的青年也没什么忌口的吧?
一顿饭毕,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横山秀一接下来的邀请,横山秀一只好派车将两人送回井上那里。
进了门,井上刚想问几句,就见药郎是被金打横抱进来的,不禁一惊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金恣意一笑:“请帮我们准备一间屋子。”
他二人原先就有屋子,但那屋子只适合住着,也只适合不叫信息素外泄,要做些什么别的……确实不够的,金开口便要求再准备一间,井上一想,立刻回过味来,眨眨眼:“请……请跟我来。”
=TBC=
碎碎念:
好想学画画,好想画药郎。我的笔简直写不出他十分之一的帅气呜呜呜。
让大家真的久等了……
进展太快,剧情估计有bug,有空再改,我决定把这篇多写几只物怪让他们好好谈恋爱。